小狗小Q成年了,前些日子,它来了初潮。当时,我们竟然没发现。一天,我在阳台上发现一滴血迹,小Q察觉到了我的惊讶,急忙跑过来把血舔干净。
一次,小Q吃了不洁的食物,吐了,“嗷嗷”地叫唤。次日,它在灌木丛里啃草吃。我从它嘴里抢出来一棵野草,想在网上查一下,这是什么草?莫非小Q无师自通,会辨别草药?
小Q爱憎分明。有一次遛它,突遇六楼一户人家装修,隔空抛下细木工板、抽屉和整根木料,还有带玻璃的窗框。这些垃圾着地时乒乓作响,尘灰泛起,小Q再也不肯往前走。时隔一年多,它还记着这里曾有人高空抛物,扭头就离开了。
另一条美丽的小道,它也不肯踏足。路两旁树木成荫,一边河水清澈。每天清晨都有两个女人,在道旁的一棵树上绑了烛台,点上蜡烛,还席地焚烧树枝和枯叶,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小道上烟雾腾腾,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小Q见状,死活不肯走这条道。更夸张的是,那天遛狗回家,上楼的铁门已打开,我使劲拽着它上楼,它背对着楼梯,坐在原地不动,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原来,有人在楼道里吸烟。
小Q善于察言观色。我清扫地板上的狗毛,它见了,钻进沙发底下扒拉,衔出一根牙签,丢在垃圾堆里。妻子外出旅游,我给小Q煮鸡胸脯肉汤,小Q在盆里吧嗒吧嗒地喝汤。汤水溅到地上,我把汤渍擦干净。第二天喂汤之前,它衔来一块抹布,垫在狗食盆外面。
嗡嗡嗡,一只大头苍蝇飞进厨房,我赶紧请出电蚊拍,小Q也跟着忙乎。不想,苍蝇飞到冰箱与玻璃移门的拐角处。只见小Q晃了几下脑袋,一个跳跃,竟把苍蝇吃掉了。捕捉昆虫的本事,它是在草坪上练就的,蟋蟀、蚂蚱、蜜蜂、蜘蛛,小Q都要捉。它时常甩头,呼哧呼哧地喷气,不是给蜜蜂扎了,就是被蜘蛛咬了。
一样的门铃声,小Q隔着六层楼就能辨别出是谁。若是我,它一会儿跃起站立,一会儿四爪刨地,还摇头摆尾,发出愉悦的叫声。若是快递员,它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其实,它是根据妻子的反应而反应的。比如说:“阿爷回来了!”“是快递。”“隔壁送菜来了。”
溜达时,小Q喜欢与几只小公狗玩耍,在草地上翻滚跳跃,嗅气味。那几只公狗都是2~3岁的泰迪流浪狗,都被爱心人士收养了。下楼前,妻子总会关照我:“握紧狗绳!不要让公狗‘出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