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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梦,一个无法触碰的痛,把它偷偷埋在心底,在无人的黑夜守着月光独自舔舐。
多年前曾经许下一个约定,去体会西塘的静美和清纯,品味西塘的内涵、格调和情韵。种种原因却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当思念的蓄积充盈心海不能自抑时,情感的闸门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我迫不及待的赶赴那一场遗失在岁月里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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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地处苏、浙、沪交界的浙江省嘉善县境内,春秋战国时为吴越交界,有“吴根越角”之称,自元代起形成集镇。相传,伍子胥曾在西塘修筑水利,地势平坦,河流纵横,自然环境十分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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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风风雨雨,默默地守住江南水乡特有的散漫与宁静。正是这种散漫与宁静,形成了古镇西塘的寂寞和内向。直到繁杂纷乱的今天,大都市的人们才发现:西塘因散漫与宁静才充满了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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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窄的弄堂,长长的廊棚,红红的灯笼,相映成为一幅古朴的画卷。整个小镇“人家在水中,屋在水上建,桥在水上卧,影在水中游,人在桥上走,舟在桥下行”。处处碧波荡漾,家家临水入影。水一样柔软而美丽的生活,使西塘有了“东方威尼斯”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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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次栉比的黑瓦白墙,黑瓦或是白墙都黑黢黢的,透露着被岁月无情侵蚀的斑驳。一脉迂缓的流水,引领敞篷的乌船婉约穿过青石板道的拱桥,两岸的青砖黛瓦细数着陈年的往事,将岁月的沧桑掩映在碧水中,斑驳的阁楼栏杆雕琢了几多往事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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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蓝布碎花的船娘哼着呢哝的吴语小调,在欸乃的橹声中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船后木橹溅起的水花声,伴着轻快的歌声漫过水面,铺成一条流畅的水道,漾起粼粼波光晃动着水中的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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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T形的河叉,两岸是明清的建筑,青瓦木雕,古色古香。藤曼沿着水边的墙缝里长出来,爬上去,好象已经爬了几百年了,总也爬不到头。除了藤蔓,还有苔癣,也一样的古老,也一样的年轻。从屋檐上伸出来的巾番,表明那是一家家的酒肆,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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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巾番,大都市里已经见不到了,只在宋词里才有。拱桥下,偶尔有一两条小船慢慢摇过来。
水上半轮拱桥,水里半轮拱桥,构成一轮满月,小船从月亮里摇出来。水波不兴。两岸的房舍倒映水中,静静地,有如一幅水墨画,意蕴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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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是安宁的,底下却涌动着一股活力;古镇是精巧的,土生土长的文人雅士为质朴的生活披上了几许优雅别致,分明让人感受了小镇的神秘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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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中有动,巧中见大”,或许是西塘古镇最好的写照之一。
西天的云霞倒映在西塘大大小小的河里,清冽的河水映射出夕阳变化多端的斑斓色彩,系在岸边的木船随风晃晃悠悠地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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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送子来凤桥边,远处的环秀桥在夕阳衬托下有着一种别样的妩媚,弯弯曲曲地架在水上,如玲珑别致的水上长虹。
水边的树、房屋和人,都变成了红色,沐浴在灿烂的霞光中,是那么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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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总被人们拿来和乌镇比较,她的光芒似乎总那么淡漠,就像星星一样点缀在乌镇这轮皓月之下,常常被人遗忘。
可是对我而言,西塘有她独特的风情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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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多、桥多、廊棚多,是西塘的三大特色。
西塘的明清旧宅具有江南民居的典型性,左右对称,尺高门槛,大门成双,两侧风火墙超屋顶成曲线围置。从大门到底,往往有五进、七进,而且都有宅弄相连。古宅之间众多的弄堂,长长短短,深深浅浅,蜿蜒曲折宅深弄长,构成江南小巷独特的生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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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有100多条弄,超过百米的就有5条,最狭的仅半米,两人很难擦肩而过。走进叫“石皮弄”的小巷,就像走进人们常常形容某种景致的“一线天”。只容两人迎面而行的小巷,夹在两侧高大的风火墙中,尤如高峡相对中一条干涸的小河。
脚步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发出的“啪、啪”声,被高墙拢着,在一番与心弦的共振之后,便像风一样,沿着河床,飘向不知所达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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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被雨水浸湿,泥沙斑驳,显现着岁月留下的沧桑。墙角的苔藓,在春雨的滋润中,尽情展示意味着久远与懈怠的浓绿。
路面虽已被水样的岁月磨得很是光滑,可脚仍能感觉到锤凿留下的粗糙。深深的幽巷被雾样的雨笼罩着,像一条去向莫测的时光隧道,遥遥地,一个背影飘忽在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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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水墨,这话已被大家说了千百遍,可面对着西塘的环秀桥,实在想不出比这更确切的话。小镇的陆路交通是通过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弄堂和小桥连结,这些弄堂连同小桥织成一张有效的交通网,将整个小镇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从每一点出发点都可以顺利到达小镇的任何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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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都是桥与水,水与屋构成的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偶然间小船划过,在水面上荡起了涟漪,倒影在水面上的如画般的风景开始荡起了微妙的波纹。船夫的浆慢慢的在水中摇曳着,船儿慢慢的前行,本只有桥、水、屋构成的画,现在这缓缓划过的船也将其衬托得更美。
一种很期望时间能停下来,期望这幅画能永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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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水乡,分散的、几户合一的廊街随处可见,然而,廊街长达1300多米的,惟有西塘。那沿河而建连绵相接的烟雨长廊,更是西塘独有的一道风景。
这些蜿蜒起伏的廊棚,覆盖着西塘大多数街道,古朴的连廊,曲径通幽,悠然漫步在古朴的廊下,闲坐在轻风拂动的茶棚中,悠悠岁月在记忆中沉淀,再想城市的喧嚣,人心的浮动,怎不惆怅于年华似水般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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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该是西塘夜色了。满天挂的大红灯笼一齐亮了起来。河水相映红彤彤倒挂灯笼,像一把把燃烧的火。彩灯把西塘打扮得红澄黄绿青蓝紫,色色俱全。像仙女下凡来到这锦绣江南,让人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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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烟雨氤氲,再看这水下倒映的西塘海市蜃楼般的民居、小桥、红灯、翠树、轻舟、游人,飘飘悠悠,忽聚忽散,若隐若现,亦真亦幻,一时间竞分辨不清自己是行走在画里还是画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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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没有了我的消息,那我一定在这里,我在西塘等你”,这是西塘一家酒吧门外的广告。当你行走在西塘的酒吧一条街,到处可以闻到和爱情有关的味道,延伸到各个角落。
百花深处、半朵悠莲、爱情时光、西风瘦马、转角爱,这些酒吧的店名,染着唐诗宋词的风韵,足够的诗意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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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的酒吧,大多很有自己的特色,幽幽的灯光下,很适合怀旧。找一间心仪的店面,选一处临窗的位置,坐上一小段时光,喝上一杯咖啡或红酒,看夜色中的阑珊灯火,听上一曲老歌。过往处,如古朴的雕花木窗,印着岁月斑驳的旧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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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西塘,像摇橹荡开的一个梦,在雨打风吹的流年之上,清晰而又朦胧,似醉却又非醉。静坐青石板一隅,我已是西塘的一叶垂柳,安静地长在水畔,临河睡去。将我今生和来世的幸福,停泊在时间深处,停泊在西塘温暖的怀抱……
来吧朋友,我在西塘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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