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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三次教板儿说话,写尽穷人心酸 [4P]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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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huozm3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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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21-03-25
— 本帖被 zhdf 执行加亮操作(2021-10-12) —

板儿是刘姥姥的外孙,在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一回出场时,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自然是不懂事的。
原文说板儿“才五六岁的孩子,一无所知,听见带他进城逛去,便喜的无不应承。”那么,板儿到底“应承”了什么呢?
刘姥姥与女婿女儿商量好了,要带着外孙板儿去贾府碰碰运气,于是“次日天未明,刘姥姥便起来梳洗了,又将板儿教训几句。”
板儿一个小孩子,又没犯什么错,刘姥姥有什么好“教训”的呢?这里的“教训”不是打他骂他,而是告诉他“注意事项”,这也是刘姥姥第一次“教训”板儿,也正是板儿“应承”之事。
对刘姥姥来说,板儿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之所以带他,一则是女婿狗儿的建议,也许周瑞一家还认得他。一则带孩子上门求接济,似乎更容易些。
但板儿到底还小,他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这对于有些见识的刘姥姥来说,带一个乡野来的调皮孩子去豪门里走一趟,自然得交代一番话。
比如,去了那人家,见了要给人作揖问好磕头请安。比如人家问起家里情况,要如实说出来。比如去了人家里,不能乱跑,不能调皮,不许哭闹……

这就好比我们小时候去亲戚家里做客一样,去之前,父母总要一遍又一遍地交代,到人家家里,要懂事懂礼貌,要知道叫人,不能贪嘴,不能到处乱跑乱翻人家东西,不能跟人家小孩打架磨牙抢玩具……
这些“教训”,别说对五六岁的孩子,即便对当下十来岁的孩子,可能都很难做到,但刘姥姥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无法控制的意外情况,还是会交代板儿一番。
板儿哪里懂这些,他只知道姥姥要带他进城去,至于去干什么,他不管,反正先应承了下来就可以进城了。
小孩子哪里知道生活的艰难,更不懂得大人的不易。很快,刘姥姥的第二次“教训”又来了。
这时的祖孙俩,已经赶着大早来到了荣国府门前,但看着门前簇簇的轿马,看到那些挺胸叠肚说东谈西的三等豪奴,刘姥姥心里还是犯怵的。
她不敢过去。
虽然刘姥姥也是世面上经见过的,但毕竟还是来自乡野,与这长安城中的豪门大户比起来,她的那点子见识,顿时就显得捉襟见肘不值一提了。
刘姥姥心里会紧张无措吗?当然会。想来她虽然过了大半辈子苦日子,大约像今天这样为了儿女能过活下去而去“朝扣富儿门”的窘迫,大约还从未有过。

想必生活中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窘迫”的经历,比如去一富丽堂皇大楼办事,看着那巍巍高楼,看着那门口装备严整的保安,再看看自己,衣着朴素,满面风霜,不由得心里就会发虚。
我相信,刘姥姥牵着外孙板儿的手,出现在荣国府大门前的时候,心里有过犹豫,犯过嘀咕:“到底要不要进去呢?要不要上前去问个路?万一人家不容说话直接把你当成乞讨者赶走怎么办?”
这时候,刘姥姥做了两件事,一个是“且掸了掸衣服”,一个便是“又教了板儿几句话。”
刘姥姥为什么会有这两个动作呢?大约只有有过相似经历的人才会懂。刘姥姥这么做,既是在掩盖和转移自己的紧张情绪,也是为接下来要做的事,做好充分的准备。
其实她也知道,不过是上前打听个人,她一个人直接上去问就是,哪里有需要教板儿这样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呢?
在那个时代,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大约更能引起他人注意,也更容易激发世人的恻隐之心吧?至少,如果板儿懂事,按照刘姥姥“教训”的去做,见了人就磕头请安,开口叫人,想来事情也会顺利很多吧?
虽然板儿并没有做什么,但至少对刘姥姥来说,板儿是最好的话题,此时的祖孙俩,颇有些相依为命的味道了。

好在刘姥姥遇到了好心人,给她指了路,很快便找到了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
当周瑞家的打听得王熙凤要下来吃饭时,知道这会子她有空,便准备先带刘姥姥去凤姐屋里等着。刘姥姥第三次教板儿,就发生在这时候。
原文说“(刘姥姥)打扫打扫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随着周瑞家的,逶迤往贾琏的住处来。”
刘姥姥这次的言行举止,与在荣国府门前十分相近。马上就要见到如今管家的凤姑娘了,能不能顺利借到钱完全就看这一回的表现了,刘姥姥当然要整一整自己的仪容。
而教板儿几句话,似乎也成了刘姥姥让自己紧张的心理平静下来的一个法子,其实教不教的,刘姥姥心里何尝不知道,板儿一个孩子又能说了什么?怎么可能指望他来说出什么话呢?
但对刘姥姥来说,穷人虽穷,但该有的礼貌礼节还是要有的,所以她整自己的仪容不说,也要交代身边的板儿,以免有失礼失态的地方,被人耻笑就不好了。
另一层,刘姥姥先后三次教板儿说话,也是想着靠板儿这么一个孩子,至少能缓解来贾府张口借钱这么难以启齿的尴尬,是个可以有转圜余地的用来开头的话题,甚至如果板儿真的能说两句话,更能博得他人的好感和同情心,因而顺利借到钱也说不定。
因此,当刘姥姥还没有见到王熙凤时,因板儿见了炕桌的鱼肉,吵着要吃时,“刘姥姥一把打了他去。”
原文没写板儿是否被打哭,只这一幕看见肉就要吃的情景,便写尽穷人家生计的艰难和心酸。也许板儿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了。

板儿的作用,在刘姥姥见到王熙凤后很快体现了出来。对于张口借钱,甚至说是空口白牙的直接问贾府要钱,让贾府接济,这样的话,对刘姥姥来说,还是太难启齿了些,因此,板儿成了最好的“挡箭牌”,无形中做了最好的铺垫和过渡。
刘姥姥把他说成是王熙凤的侄儿,这样的近乎虽然辈分不对,但至少缓解了直接要钱的尴尬,也把祖孙俩求接济的情形都体现出来了。这不是大人求投奔,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因此,刘姥姥说完这些,又推板儿道:“你那爹在家怎么教导你了?打发咱们作甚事来?只顾吃果子咧!”
与其说刘姥姥这些话是说给板儿听的,好让板儿表现一下家计艰难,哭惨什么的,倒不如说,她是要当着王熙凤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
王熙凤何等聪明,板儿一个字没说,她笑止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刘姥姥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刘姥姥先后三次教板儿说话,每一次的时间点都很关键。
第一次是在家里,此时祖孙俩即将去贾府。相当于是去人家家里拜访,带着孩子的话,自然都教他一番话。大约就是教他总体的规矩,作揖请安等。
第二次是在贾府大门口,准备打听人。此时刘姥姥教板儿说话,大约是为了取得他人的怜悯和同情,至少让世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把她赶走,给她指条明路。
第三次是在周瑞家的屋里,去王熙凤屋里之前。刘姥姥大约是要板儿待会见了人要如何如何,以此来拉近贫富双方的距离,活跃可能出现的尴尬的气氛。
刘姥姥这三次教板儿说话,既让我们看到了穷人家的礼貌礼节,也让我们看到了刘姥姥身上的朴实和智慧,更让我们看到了穷人家生活的艰难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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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df 金币 +15 辛苦了,感谢您无私奉献的精神! 2021-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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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四门提督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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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21-03-25
那地方就不应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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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df 金币 +2 - 2021-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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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21-10-08
无论哪个年代,穷人富人差别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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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df 金币 +1 - 2021-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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