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横亘在新疆南北疆之间,进入天山是很平常的事,喀喇昆仑山位于新疆最南端的帕米尔高原,非常遥远吗,因此,很少有人进入喀喇昆仑山。
新藏公路新疆的起点是叶城,终点是西藏阿里首府狮泉河。我们乘车到达叶城时,天刚刚亮。叶城是个县城,解放后成为南疆的军事重镇。西藏阿里所有的民用、军用物质都是从叶城运输过去的,由此可见新藏公路的重要性。所以叶城的兵站特别多。我们在一个兵站旁边的小饭店吃过早饭后,就继续赶路了。正是五月初,公路两旁的马莲花正在盛开着那种蓝天的颜色,非常夺目。空气里到处迷漫着沙枣花的清香。一路上只要有树的地方就一定有沙枣树,满树都开着细密喷香的小黄花。
出了叶城,绿洲渐渐远去,砾石戈壁的荒凉就包围了您。几十公里空旷无人。平坦的戈壁滩仿佛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汽车开始缓缓爬坡,慢慢进入一个绿色的山沟。这里有无数的山沟伸向大山,只有少数有水流的山沟才会有绿色有人活动。我们就沿着一条绿色的长廊往前行驶。
进山沟时还能见到农田和农民。这里的农民普遍还住着干打垒的土房,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影子在这里被完整地保留下来。再往前走,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这也许是中国最后一条最长的石子路国道了。
见到高大的山体时,就只能见到骑马的牧民了。我是第一次进昆仑山,昆仑山的山体比天山的山体更高大,更荒凉。除了军车,路上很少有民用车行驶。路边的小草都是那些灰白色的耐旱植物,毫无春意。
天变的越来越蓝,成为深蓝色,云朵就在山间萦绕。在一个兵站,听朋友说这是进山后最后一个兵站,下一个兵站要到翻过大板后的马扎兵站。
天山公路没有盘山道。昆仑山公路翻每一座大板都是盘山路。昆仑山公路共有八座大板,其盘山道之险,在国内国外都是少见的。这条路上每隔七、八公里就有几十个坟墓,都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长眠在这里的筑路人。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天山在这样的高度,就可以见到成片的西伯利亚云山了,在这里却丝毫见不到绿色。盘山道就像银蛇一样一层一层盘绕在山间,直到山顶。伸头向下望去,眩晕害怕的感觉会立即抓住您的心。刚才碰到的骑马人,现在在山沟里只有一只麻雀那么大。到山顶了吧?朋友说还有五层的盘山道,还要爬一千多米海拔的高度。道路很窄,许多地方仅能通过一辆车。在这样险峻的公路上,开车必须小心慢行。
天蓝的逼您的眼,连一只山鹰也见不到。我心里一直在想,绿色很快就会出现吧。中午,我们到达了山顶,很失望,山顶也没有一棵树,在背阴处,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苔藓之类的小草,间或在一小片地方形成浓密的草甸子。已经是五千米的海拔了,根本没有什么雪山雪帽。听朋友说,昆仑山只有六千米以上才会有雪线,再翻过两座大板才会有雪山。
下山依然是盘山道,上来时是沿着一条小水沟,下山则沿着一条湍急的小河流。路旁有时可以见到古老沧桑的老榆树,看样子生长了有几百年,却不到两米高。
在离马扎兵站2公里处我们停车宿营,在这里寻找和田玉。我们十几个人艰苦地搜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质地上乘的好玉。下午,我们就返回了。
回去的旅途,我们依然兴趣不减,依然对沿途的景色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