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是时尚界的永恒主题,奶奶级的胸针今年在明媚春光中大放异彩。这一珠宝饰品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
权力的游戏
史前文明时期,部落里的女人将小型的动物骨骼穿刺在兽皮上起到固定作用,制成了第一枚以缝衣御寒为功能的胸针。随着社会资源的不断丰富和社会财富的增长,胸针逐渐显现出美学上甚至政治上的意义。
部落里最美的女人征服了最有力量的男人,于是最值钱的首饰被戴在了最傲人的胸部上。最有权势的男人除了赏赐女人替他绵延后代之外,也赋予胸针以宗教和政治上至高无上的荣耀。因为胸部既是女性哺育婴儿的天然港湾,也是离心脏最近的最令男性热血沸腾的地方。 在古代,西方的高级传教士和东方的高级官员,都佩戴有镶嵌珠宝的胸部装饰品。当然,戴在男性身上的胸针有了另外的名字———胸章。这是护身符,也是勋章。
配饰的意义
胸针高贵的出身持续深远地影响着上流社会的女性。对于宋氏三姐妹而言,胸针是旗袍的标配;卡地亚和梵克雅宝争先恐后为温莎公爵夫人设计胸针(对,就是猎豹与仙鹤);英国的女王和王妃们坚持代代都佩戴胸针出席外交场合;美国第一位女国务卿玛德琳·奥尔布赖特甚至推出了“胸针外交”。
在《读我的胸针》一书,奥尔布赖特这样写道:“我无意中发现,我的珠宝成为一种外交武器,在恰当的时机使用具有象征意义的胸针,可以向对话方传递热情或施加压力。”细细研究奥尔布赖特戴过的200多枚胸针,几乎都有言外之意:
在车臣问题上她佩戴猴子胸针暗喻普京“专横多于民主”,等到美苏关系解冻在太空领域开始合作后,她又换上了太空飞船胸针,祝贺普京“还原成了人”;在向卢旺达种族灭绝大屠杀中的遇难者致敬时,她戴了一枚和平鸽胸针;在庆祝中美经贸洽谈成功时,她戴了一枚用陶瓷碎片烧制成的中国龙胸针……
如此将女性配饰在外交领域中运用到极致,奥尔布赖特着实厉害。然而,在她1997年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国务卿、事业达到巅峰的同时,她无法回避的是不幸的婚姻生活。在政坛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也是一个被离婚的并且恐惧再婚的中年单身女性。
奥尔布赖特坦言:“当我成为美国国务卿后,我终于意识到如果我仍然处在一段美满的婚姻中,我不会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也许其他人可以。可是,作为一名女人,我仍然一想到离婚就难过。即使现在,我仍然这么认为,如果当初约瑟夫能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放弃我的事业,心甘情愿做一个贤妻良母。”
爱情的传奇
刻在奥尔布赖特荣耀背后的,是一道单身女性的深深孤独。这不禁令人念起另外一位用胸针寄托美丽恋情的知名女性。
奥黛丽·赫本,一个深深影响着时尚界的公认女神。除了赫本头和小黑裙外,她与胸针亦有着一段传奇。1953年8月20日,《罗马假日》首映式结束后的晚会上,男神格里高利·派克将自己的朋友、导演梅尔·费勒介绍给了女神赫本。1954年9月24日,赫本与费勒举行婚礼结为夫妇。派克送了赫本一枚蝴蝶胸针作为结婚贺礼。表面上优雅、绅士、无可挑剔,谁知道蕴含了多少情丝纠结和无奈遗憾。
15年后,赫本与梅尔劳燕分飞。十几年后,赫本的第二段婚姻再度宣告破裂。而那枚派克送给她的胸针,赫本却戴了整整40年,从未摘下过,直到去世。在赫本的葬礼上,77岁的派克轻吻了她的棺木,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在赫本离世之后的一次义卖活动上,派克将这枚蝴蝶胸针买回。49后天,派克手握胸针,与世长辞。 时至今日,胸针最广为世人所熟知的是审美价值。
大牌设计师和女明星们喜欢出奇制胜,将胸针佩戴在胸部以外的地方,彰显个性。于是乎,胸针精神层面的意义便显得更加古老而庄重。无论是权力的游戏,还是爱情的传奇,我们将永远记得这一最温柔的利器,在最接近心脏之处,聆听着每一次的心跳声,陪伴每一位永恒的女性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