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让人想到光阴里真的有故事
今天,在深圳,各界送别曾雪麟。这是一场备极哀荣的送别,86岁的老人这一生,嵌合进了中国足球发展重要的历史阶段,书写了他个人以及中国足球的若干荣光,当然,从1985年5月19日之后的三十多年里,他也背负了太多本不该由他背负的东西。
所谓光阴,很奇妙,那些曾经撕心裂肺、捶胸顿足的痛,总有一天会被它揉搓得恬淡从容,只剩下属于岁月的质感,以及不同人的不同心绪。今天和曾老告别时,回忆他这个人,回忆中国足球这几十年,就会有人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在悼念的人群中,泰达足球俱乐部和天津市足球运动管理中心相关负责人出现,还有另一层向天津足球重要历史人物致敬的况味——1957年,曾雪麟随国家“白队”落户天津,后来,1957这一年,被公认是天津足球跨越式迈向国内足球顶尖行列的起点;从1959年到1972年,曾雪麟当了13年的天津队教练,带队多次在国内联赛、杯赛中问鼎,天津足球成熟、强悍的口碑,很大程度上是曾老带队创下的,而天津足坛很多公认的前辈名宿,也都曾是他的弟子。
所谓光阴,很残忍,当初风华正茂的球场青年,现在也都是六七十岁的老者,连专门到深圳送别恩师的左树声,他这样经历过5·19,陪伴过曾雪麟一线执教生涯最后一程的当年悍将,时下也到了“奔六”的年纪。说起来都是和足球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人,每个人都有好多与足球有关的光阴故事,以一些时间或事件结点的方式,定格在自己的人生岁月里,遇上像送别这样悲戚的场合,更容易历历在目。
提到天津足球的光阴,除了像1957年“白队”落户,1960年、1980年夺取全国冠军等内容,职业联赛后很浓墨重彩的一笔,便是1998年泰达俱乐部成立。1997年是自己足球记者生涯的起点,那个赛季天津足球堕入严冬,经历了立飞、万科两支球队“双降”,乍写足球,就是“命运交响曲”的笔锋,感觉特悲催。于是,当1998年看到泰达来了,当亲历泰达队纵横甲B,赛季不败重返甲A,包括看到退役的国际裁判、时任俱乐部副总经理李海生,每场比赛看台上、场地下笑容可掬的“乱窜”,都觉得一切那么踏实,真有“岁月静好”的意思。时隔多年,还和离开足球后养过藏獒、经营着老人院的李海生聊过1998年的往事,记得当时他笑得依然很“招牌”,感觉依然很骄傲。
才过去没几天的2月16日,泰达俱乐部度过了标志“成年”的十八岁生日,没有专门的庆祝环节,公号上线,倒是给球迷们送上了新鲜的体验。十八年间,俱乐部几任总经理来来走走,十几任主教练来来走走,恐怕一百几十都不止的球员来来走走……起起落落的往事一言难尽。即将展开的2016赛季,各种信息汇集起来,好像能让外界比之前几个赛季到来之际,多一点希冀和心动,而来自俱乐部的消息显示,他们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工作的倾向,是在为俱乐部二十岁生日做准备,资料的准备,当然还有成绩的准备。本赛季球队将留给光阴、留给二十年庆祝会怎样的故事?猜不出来,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