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军师被黑到
槐花侧身坐床沿,大红盖头蒙头,坐在炕沿上
酒喝的太多,有些迷糊,我想不通,为啥她肯嫁给我.王矮虎曾说,像我这样长相不好,又不懂风情的人,若能娶到媳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但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事,明明不可能,偏偏发生了,有些事,本来十拿九稳,偏偏落空了。
我知道,她虽然嫁给我,但永远不会爱我,永远也不会,因为,丑人不会爱上丑人,丑人只会嫁给更丑的人。
但丑人也吃五谷杂粮,也有七情六欲,我爬上床去,伸手扯她裤腰带,她不停挣扎,还用脚踢我,嘴里骂我流氓
我不管她,自顾自的扯,谁成想,裤腰带太难解了,解了半天都没开,我正想放弃,她小声嘀咕说,拽那个活结
黑灯瞎火,我一个没留神,拽成死结,怎么都捣鼓不开了,心下气恼,干脆倒头就睡
槐花也不挣扎了,躺在旁边,静悄悄的,过了良久,伸手捅捅我说,那边有个剪刀
女人,真TM的难伺候,我溜下床,拿起剪刀左看右看,没啥不对劲,回来对她说,“恩,的确是把剪刀”槐花把脸一沉,翻身朝里,不再搭理我。
我一头雾水,咋回事?我没看错啊!莫非看花眼?又溜下床,拿起剪刀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没啥特别的,的确是把剪刀,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
女人心,海底针,说的真没错,脸跟六月天似地,说变就变。
天本来就冷,我盖着被子还瑟瑟发抖,没办法,咬咬牙,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好心问她还冷不冷,她只说了一个字:“滚”!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下半夜,外面老槐树上,夜猫子不停的叫,槐花转过身,说害怕,我本来不想搭理她,她总嚷嚷,吵的我睡不着觉,只好爬起身,提着板斧跑外面赶夜猫子,好不容易赶跑了,回来后却发现,门关了
我蹲半山腰,看着山下一切。
一更时分,秦明借口当值,去聚义厅转了一圈,转身溜下山去,拔脚朝翠红楼方向跑去;
白胜家很热闹,几人在玩骰子,刘唐不停下注,王矮虎也不停嚷嚷,白胜娘子怒气冲冲出门,去顾大嫂家打了个拐,扭着腰肢去了芦苇丛,一会功夫,解珍也去了芦苇丛
三关外,宋大哥走向密林深处,紧接着,扈三娘也走进去,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二更时分,秦明一路小跑上关,进门前擦擦汗,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屋,捶着腰,直喊当值太累,花二妹又是端水,又是递毛巾,很是殷勤
扈三娘出了芦苇丛,整整衣服,去白胜家发了一通火,把王矮虎拉回家去,回到家中,王矮虎满脸堆笑,一个劲的道歉,最后给扈三娘揉了好久的肩,两人吹灯睡去
白胜娘子回到家骂了一通娘,白胜陪着小心,保证下次再也不带人来,两人和好如初
我突然明白,这个世间,最离不开的就是谎言,很多事,你稀里糊涂,就会快快乐乐过着,一旦穷根究底,一切,都不再美好。
生活,本就是一团浆糊!
回家后我对槐花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还有要事要办。
我知道这样的场合,王矮虎这帮家伙肯定会来听房,我恶毒地想,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看怎么收拾你!
我找来老鼠夹子,一寻思,换成黄鼠狼夹子,又一寻思,一狠心,换成野猪夹子,窗前下了两个,屋后又下了三个。
我灭了蜡烛,和衣躺在床沿,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槐花捅捅我,好像有话要说,我听到外面好像有动静,嘘了一声,让她不要说话。
半晌,窗前传来一声惨叫,我捂嘴偷乐,估计是王矮虎,活该!
一炷香时间,又一声惨叫,又一个倒霉的,估计是时迁!
我心里乐开了花,怕笑出声来,咬着被角笑得浑身发颤,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久没这么高兴了,看来军师说的太有道理了,洞房花烛夜真是人生第一大喜事啊!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睡去,睡梦中接连听到两声惨嚎,后来又听到一声闷哼,我困得厉害,也没起身看,心想这次收获真大,一下子夹住五个,只是不知道除了王矮虎和时迁还有谁这么龌龊。
天亮后,围着屋转了一圈,发现一摊血迹,还有一把鸟毛扇子,跑王矮虎家想羞辱他一番,结果他毫发无损,又跑时迁那里,也毫发无损!
奇了怪了,昨天把谁夹了?
中午时听花荣说,军师昨晚被人黑了,手段极其残忍,双手被夹断,双脚被夹折,脖子都被夹扁,脸憋得气球一般大,幸亏王矮虎和时迁半夜巡山发现,不然八成就挂了。
军师竟然被人黑了,这可是山寨的头号大事,宋大哥严令破案,可惜查来查去没有丝毫线索,军师自己也稀里糊涂,说昨天晚上处理完公文就三更天了,回到家倒头就睡,醒来时却发现躺在门口,人事不省。
此为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