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于2014年的元宵节暨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呵呵,有点悲催,写完之后才发现,那一年的这两个节日相差一天,但是前19年和后19年是同一天。呵呵,在时间上和时机不符,大家将就着看吧。)
武昌城头的一声枪响,埋葬了一个时代,西方的新式思维大举东进,情人节成为了新潮青年的宠儿,看得比春节还重要。
民国八年,欧战的硝烟刚散去。作为战胜国,东洋人想直接从德国人手中把山东拿过走。这是什么道理,民国也是战胜国,怎么可以这样?
民国八年的春节刚过,离不久之后的激情岁月还有近三个月,但是,年轻中间已经在流传着巴黎传来的消息。
民国八年的北平,华灯初上,大街上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吃过晚饭的孩子们拖着兔儿灯,跳着,叫着,笑着。欢快的声音传到了陕西巷的花满楼,多情的红叶姑娘百无聊赖地坐在饭桌前,等待着她的情郎张生。
红叶端详着一盏红色的小灯笼,这是她要送给张生的礼物。火红的灯笼象征着这位北大学子的远大前程。凝视着灯笼,红叶仿佛看到了过去的甜蜜岁月,又仿佛看到了张生毕业后有了好工作,也仿佛看到了张生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就像他曾许诺的。想着想着,红叶笑了,打了一个哈欠。这时,西洋自鸣钟响了,红叶看了时间,九点了。哎,你这挨千刀的死鬼,红叶在心里骂道,但是,她赶紧呸了呸,要是他成了死鬼,我不就成寡妇了吗?
红叶正在这样想着,门外传来了叫喊声,喊的是红叶的名字。是张生回来了,这个精力旺盛的青年,喜欢离多远就喊。
红叶被惊醒了,连忙起身去开门。她到了门口,伸出头去,只见张生正从楼梯拐角处走来。
红叶,哎呀,今天忙死了。张生叫着,想要拥抱红叶。等了一晚上的人来了,红叶却躲开了,闪进了门里,说,就你忙,你有能耐别过来。张生陪着笑脸,说,最近真的很忙,东洋鬼子太欺负人了,嗨,说了你也不懂。哼,红叶翘起了小嘴,说,所以你就欺负我!哪有啊,张生哄她道,我这不是来了嘛!说着话,又要抱红叶,被推开了。红叶说,你不饿,我等了你一晚上,都饿死了!听到这里,张生看到了桌上的饭菜,这才感到了饿。
张生来到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大块的菜往嘴里塞,差点被呛到了。哎,红叶心疼道,刚才像个色中饿鬼,现在分明又是个饿死鬼。哈哈,张生被她的话逗笑了,呛得更厉害了。红叶倒了两杯酒,把一杯递给张生,说,来,郎君,这一杯酒,我祝愿你前程似锦。好的,娘子!张生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红叶又倒了酒,说,又一杯,祝愿你出入平安。好的,张生又喝了。红叶又倒了一杯,说,第三杯,祝愿你儿孙满堂。好嘞,张生正要喝,停住了酒杯,说,应该是咱俩儿孙满堂。红叶逗他说,谁和你是咱俩,和你儿孙满堂,你这负心汉,你来这么晚,谁知道你被哪个姑娘拖住了呢!张生急了,说,我是真的忙,你知道吗?东洋鬼子太怪了,外交家太懦弱了,同学们气愤不过,要上街,我是学生会干部,有分工的。好啦,红叶把酒杯塞到了他的手上,说,这一杯,咱俩喝个交杯的。遵命!张生便和红叶喝了交杯酒。
红叶说,你刚才说,你们要上街,有什么分工?张生说,嗯,要争国权,还要声讨卖国贼!红叶说,你们学生家,学好功课就好,瞎闹什么!张生不高兴了,说,这怎么是胡闹呢,国难当头了!红叶说,我不管,你别去凑热闹,我不让你去。张生说,你别管我,同学们都要去,你拦不住我的。嘿嘿,红叶说,我把你锁在屋里,看你能去哪里!张生急了,你才是胡闹,我是死也要去的!不许说死,红叶说,我就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说着话,红叶向张生的怀里扑去。张生推开了她,说,我先回去了。说着话,张生出了门,头也不回。哎,红叶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只看到张生已经走到了楼梯处,下楼去了。
哼,走就走,你有本事别回来!红叶生气了,关了门,灭了灯,进了被窝。
这一夜,红叶一直在等着张生再回来。但张生没再回来。
第二天,当红叶更生气了。她对老鸨说,她想去南京散心。她是想躲几天,看张生来不来找她,想以此让张生从学生活动中脱身,不惹事。
对老鸨交待了相关事宜,红叶提着行李,坐着黄包车,往火车站去了。买过了票,在等车时,她听到了别人的谈话。
有人问,明天情人节,你怎么过?别人回答说,我才不过情人节,明天正月十五,是元宵节。
红叶这才想起,今天是正月十四,今年的元宵节和情人节是同一天。情人节也好,元宵节也罢,都是团圆的日子,而红叶却要去南京。
张生,红叶在心里默念道,我不图别的,只图你好好的,以后无论是情人节或元宵节,我们都要一起过。刹那间,泪水湿了红叶的脸庞。
民国八年的元宵节,也是情人节,红叶要独自在火车上度过了。
在95年后的这个晚上,明天又是元宵节和情人节重合,笔者写下了本文。
祝愿有些感情的人们,相互都好好的,过开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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