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发现
姚莹的母亲看着小男孩与他父亲离去的背影,还在努力地思索、回忆着:这小男孩怎么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一时真想不起来。她感到很好奇,本来准备去商店买点东西的,现在改变主意了,还是跟踪这个小男孩。看他住在哪里,在哪里上幼儿园,也好以后再去见他。
姚母看到小男孩父子已经走到前面好远了,她就快追几步。当确定他们父子很容易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走在人群里紧紧地跟着,也好像侦探小说里的侦探一样,自己能看到对方,但不让对方看到自己。
小男孩一直是父亲牵着走,姚母看到孩子回过头来几次,她更加看清了那张可爱的小脸,更加激发她进一步跟踪的必要和意义及价值。
父亲牵着孩子进到了市机关大院,“奥,这父亲还是市里的干部呢,有这么俊俏、素质高雅的父亲,难怪孩子就这么活泼可爱、聪明伶俐,还礼貌待人的。他的母亲肯定漂亮吧,我还是继续跟踪,看看他的母亲吧。”
姚母停下不走了,因为她看到他们到家了。小男孩的奶奶和妈妈出来迎接着,妈妈很亲热地抱起了他。姚母也看到了他妈妈反背过来的脸,好像母子不相像。奶奶倒是很精致,满脸春风的,孩子与奶奶的鼻子好像有点相似。
姚母目送小男孩他们进了家门。当他们关闭了门,姚母又走近几步,看清了门牌,也记住了小男孩家的门牌号。她高兴地想:以后可以在这里见到小男孩了。这时她才匆匆往家里赶。
“闺女她妈,你去哪里了。”
“告诉你啊,今天我看到了一个好可爱的小男孩,实在好面熟啊,我就一直跟踪到他家门口。”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呢,也可以说是不道德吧,你怎么随便去跟踪人呢。”
“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只想见见这孩子,是没有什么其他坏心眼的。”
小男孩的影子一直占据着姚母的整个心灵、整个思维、整个大脑。
她有时高兴地回忆着,有时痛苦地回想着,这小男孩在哪里见过?但都回忆不起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可能就是幻觉,是自己臆造出来的吧。难道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脑子糊涂了吗,姚母还是百思不解。
夜深了,姚母带着这个幻觉或叫臆造进入了梦乡。
“啊,是儿子,是儿子呢。”姚父听到老婆的喊叫声,一骨碌爬起来。
“老婆,你醒醒,你在说什么呢。”
“我醒来了,我梦见儿子了,不。老伴,今天看见的小男孩就是我们的儿子定格在我脑子里的形象。他大大的眼睛,圆圆脸蛋上的两个酒窝及他的眼神就是和我们的儿子一模一样,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不可能吧,肯定是你又在想儿子,想出病来了。老婆,你该醒醒了啊,你快起来,我给你倒杯热开水,喝了醒醒神吧。”
“不。明天我一定带你去看看那小孩,看像不像我们的儿子。”
“好的,你现在就好好睡觉,天亮我就陪你去看看那孩子,好吗。”
“好。有你陪着,我心里踏实。”
姚莹父母由于晚上被姚母的梦境所折腾,一夜没睡好,不料天快亮时双双都沉睡了,一醒来就是七点了。姚母对姚父说:“快,我们洗把脸就走,去看看那孩子,可能他要上幼儿园了。”
姚父洗把脸,关好门,就快速去追赶老婆。哈哈,不知姚母怎么有一股这么大的力量驱使着,与平时判若两人。这时的她快步如飞一直朝前走,姚父加快速度一直在她后面紧紧追赶着。
姚母放慢了脚步,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那小男孩的家,她想远远地迎接小男孩走出来,也不会引起他家人的怀疑。
他们左等右等老是不见那扇门打开,“婆婆子,你没弄错地方吧。”
“没有,绝对没有,就是这个地方,就是那扇门,可能是孩子早已上幼儿园了。也好,我们就在这里等他的奶奶回来吧。”
他们饿着肚子等了好一阵,一时蹲着,一时站起来。难得站了,又蹲下去;蹲累了又站起来。总不见那扇门打开,又看不到孩子的奶奶回来。姚父有点不耐烦了,“婆婆子,别折腾了,我们走吧。”
“嘘!前面那个提着菜走来的就是小男孩的奶奶,你快过来,别让她看到你。”
姚母躲在树后仔细端详这奶奶,孩子有点像奶奶,她回想那天在家门口遇见的小男孩父子,原来孩子有点像他的爸爸。姚母有点疑惑不解了,“怎么这孩子和我死去的孩子这么相像呢?!”
“婆婆子,还是你弄错了,你硬是把这孩子往我们死去的孩子身上套。你这样对那孩子是太不应该、太不公平、太对不住他了。我们快走,那孩子的奶奶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思,这样地好奇,这样比喻、诅咒她的孙子,她肯定会和你拼命的。我们快回去吧。”
姚母只好怏怏不乐地跟老伴回去了。
晚上,姚母还在想着孩子,“老伴,明天请你还是跟着我去看看那孩子,我们明早六点钟就在那儿等,不信会等不到那孩子的出现。”
姚父也拗不过老婆,第二天他们果然六点钟就赶到了市机关大院门口,他们远远地注视着小男孩家的那扇门。
半个小时过去了,姚母欣喜地看到那扇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男一女并且向他们走来。姚母努力地辨认着,那女的就是昨天下午看到的孩子的妈妈,“那男的怎么不是孩子的爸爸呢。”
“老婆,你再看,那扇门又打开了,那个小男孩跟着奶奶出来了。”姚莹父母都很兴奋,都睁大眼睛,注视着那祖孙俩。他们相互之间鼓励着:要沉住气,不做声,更不准惊叫。姚母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一定会做到的。
“你等下多看看那孩子,因为他已经认得我了,我怕他看到我会叫我的。”
孩子走过来了,姚父紧紧地注视着,小声地对老婆说:“像,像啊,像闺女。”
“是吗?”姚母躲在一棵树后,睁大眼睛看着小孩,惊喜地说:“是呢,是像闺女。”
“这小男孩怎么会像我们闺女呢?!”
“等这祖孙俩走到前面一点,我们再跟踪他们去幼儿园看看。”
当姚莹父母一起看到的小男孩很像他们的闺女,特别是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和那对漂亮的酒窝就是姚莹的翻版。他们惊喜着、兴奋着、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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