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一定很刺眼,要不然怎么会扎的我眼睛深疼。我努力的想躲开它的骚扰,但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没办法,我只能睁开眼睛,作为一个地球人,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第一个觉得睁开眼睛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的眼珠子左右来回的运动了一下,扫描到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我的旁边还睡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我这是在哪呢?我自言自语的问了自己一句,也许我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太大声了,又或者睡在我旁边的这位女士是在装睡,反正我不过才说了这么一句她就立刻像是一只抓了一晚上老鼠的猫,娇滴滴,懒洋洋的挥舞起她的爪子来。老公,在睡会嘛,我承认我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特别是没有穿衣服的漂亮女人没有任何的免疫力,只是如果你也像我这般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光着的女人,莫非,你也会???
我像是被电击中了一半的浑身痉挛起来,事故的起源是这位睡在我身旁的漂亮女士她的手一不小心抓住了我身体上某个比较敏感的部分,并且还在不停的揉搓,我能感觉到我的那个部位生气,每次它生气的时候都会变形,变的很粗壮,很富有攻击性,贫贱不可移,威武不能屈,我的脑海不知道为啥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停,停,停...
小姐,哦,不对姑娘,我想你是不是先把手从我的**上拿下来。我想我的语言组织是合理的语气也是可爱可亲富有建设性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女同志她的手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肆无忌惮的更加深入了,我承认她的手很软很热很那什么,但是,我的大脑逼着我猛的一下掀开了被子,然后再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我遗落在房间某个不起眼角落的小短裤。干嘛啊,你疯了啊,大清早的....没错,和各位想象的一样,在一个满是阳光和自由来回的灰尘的房间里,我面对着一具完美的女性裸体流鼻血了,这个世界很神奇不是么,明明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呢?我觉得头很疼,像是被一台超载三倍的重型卡车碾压过去十三次一般的疼痛,我想赶紧离开这件房间,但我同时惊讶的发现离我不远的对面也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和我一样慌乱的像一只被喷了杀虫剂的蟑螂。我停住了无力的挣扎,步履沉重的想走近那个男人,他正用奇异的目光在打量我,你好,你是?那个男人冲着我友好的笑了笑,我下意识的伸出了我的右手,而那个男人也同时伸出了他的右手,你好,我是....我和那个男人的手指被一层像是玻璃的东西阻隔住了,我努力的想伸过手去,但没有成功,而那个男人也和我一样,我们终究是被那层玻璃给挡住了。
神经病啊你....女人的尖叫的声音一般都能让人浑身起上不少的鸡皮疙瘩,镜子里的那个男人和我一样,浑身上下飞快的起了无数的小疙瘩,我再也顾不上和那个男人说点什么,我赶紧穿好了地上面其他应该是属于我的衣服,逃似的拉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又是一扇,再又是一扇....
大街上的人很多,虽然阳光明媚,但是所以人都裹在厚厚的冬衣里面只露出双警惕敌人的眼睛。我忘记拐了多少个弯走过了多少个站台了,我的腿很疼,我的口很渴,我试图找某个人问下是否认识我,或者说我是在寻找一个能在和我对视后露出欣喜目光的地球人。可悲的是我一次一次的用自己期盼的眼神去寻找,一次又一次的被不屑或者是冷漠的眼神给挡了回来,终于我看到了一双似乎对我也是感兴趣的眼睛,虽然那双眼睛藏在两片黑黑的镜片后面,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认识我,所以我轻轻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而他似乎也默许了我的靠近,在我蹲下后抬起脑袋想开口询问我是谁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先开口了,先生你是问前程还是问婚姻,贫道乃武当山.....
我被忽悠了,准确的说我被一双藏在黑眼镜后头的眼睛给忽悠了,除了喷了我一脸臭烘烘的口水,我没有在他那里找到半点和我有关系的东西,生辰八字,姓甚名谁,唉,我要是知道我干嘛要问你呢。我的记忆是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开始的,现在我真的后悔睁开眼睛了,如果我一直闭着的话,我想如果我刚才没有睁开眼睛,就一定不会发生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我是谁?我在哪?我是做什么的?这些奇怪的问题就一定不会让我苦恼乃至崩溃了。
天好像要困了,因为它慢慢的变成了黑色。大街旁的行人渐渐稀了,来往的汽车都亮着刺眼睛的大灯在寻找回家的路。我饿,我累,我困,我说,如果我现在躺下来,如果我现在躺着闭上眼睛,等到明天要是再被阳光刺激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不是还会是在这里,又或者会是在另一个地方,比如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那张一样或者类似的床,比如一个或者几个陌生女人,我不敢想这个问题,但是我又忍不住想这个问题,要不我叫张三好了,张三这个名字好记,我想就算是再次醒来我也一定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嗯,就叫张三,我就是张三,张三好.......
爸,爸,爸爸....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忘记了到底我睡着了或者什么叫做睡着了,我听到一个悲伤的女人在摇晃着我的身体并声嘶力竭的叫我爸爸,我感觉不到刺眼的阳光,我在做最后的努力,再一下下,就一下下我就会睁开眼睛,然后一定要大声的吼上一句,我是谁?